逝者｜查理·芒格走完一生，“我没有要补充的了”

一早银柿财经就被一个消息震惊：就在距离100岁生日还有一个月的时候，99岁的查理·芒格去世。

每年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股东大会都是投资界的年度盛事，两位90多岁的老人云淡风轻地指点着全球时政经济，风趣健谈，精神矍铄。银柿财经总觉得这幅美好的画面会一直延续，每年如约而至。没想到2023年的年度股东大会竟是他们俩搭档的最后一次，2023年11月28日查理·芒格去世。

很多媒体一介绍查理·芒格时，都会说，他是沃伦·巴菲特最亲密的搭档查理·芒格，但今天银柿财经不说巴菲特，我们就只聊查理。

从律师到投资大师

查理·芒格1924年1月1日出生在美国内布拉斯加州的工业城市奥马哈，他的父亲阿尔弗雷德·凯斯·芒格是一名律师，母亲是佛罗伦斯·罗素·芒格。他从小就在一家杂货店工作。有意思的是，这家店当时是巴菲特的祖父拥有的。

17岁时，查理去密歇根大学主修数学。大二时，珍珠港遇袭后，他选择参加陆军航空兵团。在升为少尉后，他被派往加利福尼亚理工学院在帕萨迪纳学习气象学。在帕萨迪纳，他遇到了当地一家鞋店老板的女儿南希·哈金斯。21岁的他和19岁的她很快结婚，他们生育了三个孩子。

不久，查理被派往阿拉斯加的诺姆，在那里，他培养了一项对他很有帮助的技能。“在军队中玩扑克牌磨炼了我的商业技巧，”芒格在2000年出版的自传中写道。“你要学会在赔率不利时早些放弃，”他说，“或如果你有很大优势，就大力支持它，因为你很少有很大优势，当它来临时要抓住它。”

查理退伍前申请了哈佛法学院，尽管他工作态度看上去漫不经心，也没有本科学位，但最终在学校退休院长、家庭朋友罗斯科·庞德的介入下被录取。

查理以优异成绩毕业后回到加利福尼亚州开始从事律师工作。他最终创办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但之后他的生活开始崩溃：他和妻子离婚，他们唯一的儿子泰迪9岁时因白血病去世。资金几近用尽时，他的女儿莫莉对他破旧的黄色庞蒂亚克汽车提出抱怨。她说：“爸爸，这辆车太糟糕了，一团糟。”他回答说：“为防止成为拜金主义者。”

为重建生活，他用自己与生俱来的数学技能开始进行投资，包括股票、企业和房地产。“我很快意识到，我更愿意成为我们富有而有趣的客户，而不是成为他们的律师。”他说。他的投资赚来了他的第一笔百万美元。

对致富有极大热情

也许在另一种生活中，查理会成为一家巨型公司的总裁，因为他拥有十足的干劲和自信。但他并不后悔在巴菲特的光芒下，和巴菲特携手共同创造财富。

他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说：“我一点也不介意做沃伦的副手。他说，‘通常，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是主导者，但当别人更优秀时，我也是很愿意做副手的。除了和沃伦在一起时，我很少处于这种位置，但我一点也不介意’”。

1959年，查理偶然结识了巴菲特。当时查理飞回奥马哈为刚去世的父亲处理后事时，当地的奥马哈俱乐部邀请他共进午餐。在那里，他认识了巴菲特。

在《雪球》一书中写道，南希·芒格曾问丈夫：“你为什么对他那么注意？”查理回答说：“你不明白。他不是一个普通人。”

两个人很快几乎每天都会通过电话讨论投资策略。查理说：“他一直告诉我，他的赚钱方式更好，我应该做他做的事情。”芒格被说服了。“像巴菲特一样，我对致富有极大热情。”查理在罗杰·洛温斯坦1995年的《巴菲特：美国资本家的创建》一书中说：“不是因为我想要法拉利，而是因为我想要自由。我非常渴望自由。”

在巴菲特和查理的领导下，伯克希尔成为一家市值超过5000亿美元的巨头，其原始股票在1965年至2014年期间的年平均增长率为21.6％，超过标准普尔500指数的9.9％的两倍。查理赚到了超过他最大期望的钱。

查理的谈话中常常引用西塞罗、爱因斯坦、马克·吐温和孔子的话语。他以他那机智而有常识的格言而广为人知，以至于人们称之为“芒格主义”。例如，“嫉妒是一种真正愚蠢的罪恶，因为你永远无法从中得到任何乐趣。”“不自欺欺人的精神是你可能拥有的最好的精神，它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非常罕见。”

有人说，今天开始可以购买《芒格之道》这本书，因为它不再更新了。

投资的三个“篮子”

从一开始，巴菲特和查理的合作伙伴关系就以纪律性的“价值投资”技巧为特点。这种投资策略基于早期识别极度低估的股票以及长期持有股份的能力，这使得巴菲特和查理·芒格在一个很缺少耐心的行业中显得与众不同。

查理的法律头脑、税务和业务运作能力都被认为是对巴菲特更纯粹的金融技能的有力补充。查理曾在《穷查理宝典》一书中说过：“很多高智商的人都是糟糕的投资者，因为他们的性情糟糕。你需要控制住原始、非理性的情绪。你需要耐心，并且能够在遭受损失和逆境时保持冷静。”

巴菲特在1996年告诉福布斯杂志：“让我摆脱格雷厄姆的限制观点需要强大的力量，查理的思维能力就是这股力量。他拓宽了我的视野。”

在几乎每天的电话交谈中，巴菲特向查理提出自己的投资想法，而查理则扮演怀疑者的角色。经过讨论，他们通常把投资可能性放在三个“篮子”里：可以投资、没必要投资或“太难理解”。他们进行了大规模的投资，包括可口可乐、盖克保险、富国银行、吉列剃须刀和德克斯特鞋。

作为时代成功的投资者，查理坚信，很多投资者错过了复利的威力。他经常携带表格向他人展示复利的到期收益率——例如，13.4%的复利年利率如何将1美元的投资增长到30年后的43美元。查理对复利的喜爱，以股息和股票升值的形式传递给投资者。

看好中国市场

就在一个月前的10月29日，99岁的查理还进行了播客首秀。在播客Acquired的专访中，查理回顾了职业生涯以及他与巴菲特在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近50年的合作关系，并谈论了关于投资的经验和建议。

在谈到是否会在中国投资，以及持什么立场时，查理表示，我对中国的立场是，中国经济未来20年的前景比几乎任何其他大型经济体都要好。中国的头部企业更强、更好，而且估值便宜得多。“因此，我自然愿意在投资组合中承担一些中国风险。”芒格称。

查理还表达了对比亚迪的高度评价。“比亚迪是个奇迹。”查理表示，比亚迪的加速性能远超过其他品牌，使其比大多数汽车更有活力。“我真的很喜欢比亚迪的电动汽车，在很多方面，它表现得更好。”